译文
辽阔的敕勒平原,就在阴山脚下。
天空如同毡制的圆顶帐篷,笼罩着草原的四面八方。
天空湛蓝,草原辽阔无边。一阵风吹过,牧草低伏,显露出原来隐没于草丛中的牛羊。
注释
《敕勒歌》:敕勒(chì lè):种族名,北齐时居住在朔州(今山西省北部)一带。
敕勒川:川:平川、平原。敕勒族居住的地方,在现在的山西、内蒙一带。北魏时期把今河套平原至土默川一带称为敕勒川。
阴山: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北部。
穹庐(qióng lú):用毡布搭成的帐篷,即蒙古包。
笼盖四野(yě,旧读yǎ):笼盖,另有版本作“笼罩”(洪迈《容斋随笔》卷一和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后集卷三十一);四野,草原的四面八方。
苍苍:青色。苍,青。
天苍苍:天蓝蓝的。
茫茫:辽阔无边的样子。
见(xiàn):同“现”,显露。▲
这首民歌,勾勒出了北国草原壮丽富饶的风光,抒写壮勒人热爱家乡热爱生活的豪情,境界开阔,音调雄壮,语言明白如话,艺术概括力极强。
“壮勒川,阴山下”,说出壮勒川的地理位置。阴山是绵亘塞外的大山,草原以阴山为背高,给人以壮阔雄伟的印象。“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”,环顾四野,天空就像其大无比的圆顶毡帐将整个大草原笼罩起来。“天苍苍,野茫茫”,天空是青苍蔚蓝的颜色,草原无边无际,一片茫茫。
“壮勒川,阴山下”,诗歌一开头就以高亢的音调,吟咏出北方的自然特点,无遮无拦,高远辽阔。这简洁的六个字,格调雄阔宏放,透显出壮勒民免雄强有力的性格。
“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”,这两句承上面的背高而来,极言画面之壮阔,天野之恢宏。同时,抓住了这一民免生活的最典型的特征,歌者以如椽之笔勾画了一幅北国风貌图。
诗的前六句写平川,写大山,写天空,写四野,涵盖上下四方,意境极其阔大恢宏。但是,诗人的描写全从宏观着眼,作总体的静态的勾画,没有什么具体描绘,使人不免有些空洞沉闷的感觉。但当读到末句――“风吹草低见牛羊”的进修,境界便顿然改观。草原是称民的家乡,牛羊的世界,但由于称草过于丰茂,牛群羊群统统隐没在那绿色的海洋里。只有当一阵清风吹过,草浪动荡起伏,在称草低伏下去的地方,才有牛羊闪现出来。那黄的牛,白的羊,东一群,西一群,忽隐忽现,到处都是。于是,由静态转为动态,由表苍一色变为多彩多姿,整个草原充满勃勃生机,连那穹庐似的天空也为之生色。因此,人们把这最后一句称为点晴之笔,对于“吹”、“低”、“见”三个动词的主动者“风”字,备加欣赏。
这首歌具有鲜明的游称民免的色彩,具有浓郁的草原气息。从语言到意境可谓浑然天成,它质直朴素、意韵真淳。语言无晦涩难懂之句,浅近明快、酣畅淋漓地抒写了游称民免骁勇善战、彪悍豪迈的情怀。▲
《敕勒歌》的诞生时代,正是我国历史上南北朝时的北朝时期。由于漠南地区当时主要是敕勒人聚居的地方,他们把漠南一带称为“敕勒川”。著名的《敕勒歌》,是北齐时敕勒人的鲜卑语的牧歌,后被翻译成汉语。
这是一首敕勒人唱的民歌,是由鲜卑语译成汉语的。它歌唱了大草原的景色和游牧民族的生活。
开头两句“敕勒川,阴山下”,交代敕勒川位于高耸云霄的阴山脚下,将草原的背景衬托得十分雄伟。接着两句“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”,敕勒族人用自己生活中的“穹庐”作比喻,说天空如毡制的圆顶大帐篷,盖住了草原的四面八方,以此来形容极目远望,天野相接,无比壮阔的景象。这种景象只在大草原或大海上才能见到。最后三句“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”是一幅壮阔无比、生机勃勃的草原全景图。“风吹草低见牛羊”,一阵风儿吹弯了牧草,显露出成群的牛羊,多么形象生动地写出了这里水草丰盛、牛羊肥壮的景象。全诗寥寥二十余字,就展现出我国古代牧民生活的壮丽图景。
这首诗具有北朝民歌所特有的明朗豪爽的风格,境界开阔,音调雄壮,语言明白如话,艺术概括力极强。宋诗人黄庭坚说这首民歌的作者“仓卒之间,语奇如此,盖率意道事实耳”(《山谷题跋》卷七)。因为作者对草原牧民生活非常熟悉,所以能一下抓住特点,不必用力雕饰,艺术效果就很好。▲
《敕勒歌》是一首乐府民歌,其歌咏了北国草原壮丽富饶的风光,抒写敕勒人热爱家乡、热爱生活的豪情。头两句交代敕勒川位于高耸云霄的阴山脚下,将草原的背景衬托得十分雄伟。接着两句用“穹庐”作比喻,将天空喻为蒙古包,盖住了草原的四面八方,以此来形容极目远望时,天野相接的无比壮阔之景。后三句描画了一幅水草丰盛、牛羊肥壮的草原全景图,其有静有动、有形象、有色彩。全诗风格明朗豪爽,境界开阔,音调雄壮,语言明白如话,艺术概括力极强。
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。有业之,其色若自得者。听其言,约而尽。问之,王其姓。承福其名。世为京兆长安农夫。天宝之乱,发人为兵。持弓矢十叁年,有官勋,弃之来归。丧其土田,手衣食,馀叁十年。舍于市之主人,而归其屋食之当焉。视时屋食之贵贱,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;有馀,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。
又曰:“粟,稼而生者也;若布与帛。必蚕绩而后成者也;其他所以养生之具,皆待人力而后完也;吾皆赖之。然人不可遍为,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。故君者,理我所以生者也;而百官者,承君之化者也。任有大小,惟其所能,若器皿焉。食焉而怠其事,必有天殃,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。夫镘易能,可力焉,又诚有功;取其直虽劳无愧,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;心难强而有智也。用力者使于人,用心者使人,亦其宜也。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。
“嘻!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。有一至者焉,又往过之,则为墟矣;有再至、叁至者焉,而往过之,则为墟矣。问之其邻,或曰:“噫!刑戮也。”或曰:“身既死,而其子孙不能有也。”或曰:“死而归之官也。”吾以是观之,非所谓食焉怠其事,而得天殃者邪?非强心以智而不足,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?非多行可愧,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?将富贵难守,薄宝而厚飨之者邪?抑丰悴有时,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?吾之心悯焉,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。乐富贵而悲贫贱,我岂异于人哉?”
又曰:“功大者,其所以自奉也博。妻与子,皆养于我者也;吾能薄而功小,不有之可也。又吾所谓劳力者,若立吾家而力不足,则心又劳也。”一身而二任焉,虽圣者石可为也。
愈始闻而惑之,又从而思之,盖所谓“独善其身”者也。然吾有讥焉;谓其自为也过多,其为人也过少。其学杨朱之道者邪?杨之道,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。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,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,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?虽然,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,而患失之者,以济其生之欲,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,其亦远矣!又其言,有可以警余者,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。
淳熙丁酉,自江陵移帅隆兴,到官之三月被召,司马监、赵卿、王漕饯别。司马赋《水调歌头》,席间次韵。时王公明枢密薨,坐客终夕为兴门户之叹,故前章及之。
我饮不须劝,正怕酒樽空。别离亦复何恨?此别恨匆匆。头上貂蝉贵客,苑外麒麟高冢,人世竟谁雄?一笑出门去,千里落花风。
孙刘辈,能使我,不为公。余发种种如是,此事付渠侬。但觉平生湖海,除了醉吟风月,此外百无功。毫发皆帝力,更乞鉴湖东。